苏州慈济门诊部

口说好话、心想好意、身行好事。
原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。
心中常存知足、善解、感恩、包容。
要用心,不要操心、烦心。
心宽,不伤人;念纯,不伤己。
生活若简朴,人生就幸福。
生气,就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。
对父母要知恩、感恩、报恩。

——恭录证严法师静思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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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关怀纳吉斯风灾】换个眼光看缅甸

2016-02-22 16:46  点击:

缅甸处处有佛塔,礼佛是缅甸人生活一部分。照相者:徐伯卿

这是一个被国际社会经济制裁超过十五年的国度;

这是一个手机门号要卖六万多台币的国度;

这是一个日本二手车要价三百万台币的国度……

然而,换个角度看缅甸——

这是一个历史悠久、早年深受印度文化影响的东南亚古国;

这是一个九成以上人民信仰佛教、单纯善良的纯朴国度;

这是一个自然资源丰富、稻米出口滋养全球亿万人的农业国度……

而在等待挥别风灾伤痕的此刻,

缅甸,或许也是个等待更多善根发芽的国度。


一位十多年交情的老朋友是缅甸有名的流行歌手。某天我问,能不能做个电视访问呢?他笑笑说:“抱歉,不了。”唱首缅甸歌听听呢?“别了,不好意思……”


在仰光市一个珠宝中心里,阔气的华侨老板笑着脸说:“缅甸很穷,但是宝藏很多!不过,呵呵……”


这些“有所保留”的反应,给了旁人许多想象空间。


这个国家的历史,有着太多的偶然与必然。北边长久依傍着大陆,从十三世纪元朝设置行省开始,长期向中国朝代进贡;十九世纪大不列颠帝国从印度与海上强行入侵,从一八八六年到一九四八年缅甸独立,除了二次大战晚期被日本占领三年外,受英国殖民统治将近六十年。


在外国、尤其是西方人眼中,当佛塔古迹、翠玉宝石等字眼,几乎代表了整个缅甸以后;它,其实已经失掉了一个被客观书写的权利。



走在缅甸,从都会到农村、不论是仕绅名流或市井小民,除了军人跟十岁以下的孩子,帕索(Paesoe,沙龙)几乎是最普遍的穿著。


男人们常常在腰间围上一条,反手打个结,就这么出门了,上半身可以是象征西方的白色洋丝衬衫,但下半身,缅甸就是缅甸;女人们多是长发梳髻、脸上涂着香楝木泥(Thanaka)。


到了佛塔佛寺前,信徒习惯侧坐于地,凝神向佛菩萨祈祷。街头上,挤爆乘客的五○年代英国巴士持续服务着……


这就是缅甸,一个“古今交融、东西交错、贫富交织”建构出来的稻米佛国。


佛国印象


从伊洛瓦底江平原往北溯源,位居缅甸心脏地带的“瓦城”曼德勒(Mandalay)西南方,有座古城蒲甘(Bagan)。根据统计,这里存在着两千余座新旧佛塔,它曾经是东南亚第一古国“蒲甘王国”的都城。


照相者:叶秉伦

公元1044年,蒲甘王阿努律陀(Anawrahta)在这里钦定小乘佛教为“国教”后,佛教就一直是缅甸人的精神支柱与全力捍卫的真理。


英国殖民时期,当局虽然曾经压制过佛教与僧侣的发展,但这影响不了佛教文化千年深扎本地的根。在仰光卧佛跟前、在大金塔跟前、在乡间小寺里、在民居中的神龛,无数虔诚信众在信仰中找到寄托。


缅甸人进入佛寺前必须脱鞋;供养僧侣、短期出家,是许多佛教徒的使命。假日在大金塔里,民众不论是以水浴佛或是香花供养,都能让访客感受到人与神之间的亲近。


观看这个法音缭绕的稻米之国,必须跳脱过去媒体塑造出来的刻板印象。缅甸人虽然背负着许多历史宿命与政治包袱,但相对于其它民族,佛性深植人心是可以肯定的。


关注缅甸,或许还有超越意识形态的观点;百年不遇的纳吉斯风暴,正是个切入点。


NGO之眼


2008年7月,纳吉斯灾后两个月,沿着伊洛瓦底江畔的支流,我们来到仰光附近重灾区唐德镇。


慈济赈灾医疗团正在甘贝村一所佛寺里,连着几天替村民义诊。花莲慈济医院妇产科医师陈宝珠是缅甸华侨,用母语倾听病患陈述,视状况发给“生产包” ——这是联合国人口基金组织(UNFPA)援助农村产妇的医疗包,里头备有布垫、消毒药水、脐带钳等安全接生用具。陈宝珠说:“很多妇女连怀孕几个月都不知道,甚至有的等到羊水破了,才慌张求医。”


寺院外,一卡车欧盟赈灾物资被分装在红色旅行袋中,里头备有书包、衣物、牙膏、肥皂、锅碗瓢盆、竹席以及斧头等生活用品。远处一根电线杆上有张贴纸,写着“I am Stopping TB.”这是国际红十字会防治结核病的文宣。


光在一个小村子,就可看到四个国际性非政府组织(NGO)的足迹。“欧盟已经来发放过好几梯次了。”一位当地小学老师这样说着。


在缅甸,包含联合国辖下组织在内的大型NGO,由于关系与资源相对丰沛,大部分早在当地建立了据点。不过即便如此,在灾难发生之初、讯息封闭之时,想要进入重灾区,依旧重重管制。


来自台湾的慈济,因为有当地企业家林淑华等人的协助,加上不断谦卑沟通展现诚意,终于在灾后第四十二天——二○○八年六月十四日,从社会福利部长手中接到官方首次以公文核发给民间组织、进入重灾区的许可证。


透过赈灾因缘,我们观看缅甸的角度,得以更多元而真实。


原始的悸动


进出第一大城仰光与农村之间,有着很复杂的感受。


都会区的路上几乎都是来自日本的二手车,公共巴士无论大小总是挤满人,而乘客吊挂车外的景况也司空见惯。


从街廓与建筑看来,大不列颠帝国都市计划的规模依旧清晰。在2006年3月缅甸政府完成迁都内比都(Nay Pyi Taw)之前,仰光一直扮演着首都角色;在仰光南区靠海的市中心,许多原本部会所在地全是英属时代留下的殖民建筑。如今因为经济力衰退,后续维护上出现许多缺口,主干道上偶有坑洞,也就相对合理了。


进入伊洛瓦底江广大的冲积平原之际,来自台北的我们,涌现了不一样的体验。


在前往坤仰公附近杰克宫基村的采访途中,我们和翻译、村民,八个人加司机挤上一部四十年历史的小吉普车上。在慈济志工林淑华公司担任主管的曹柏明,站在车尾紧抓着把手、很自然地随着颠簸韵律上下扭动着,虽然状略狼狈,但他说:“没事,我们习惯这样挤车的!”


缅甸是个低度消耗、低度开发的国度。在农村,居民靠着竹片、椰叶,就可以有一间通风清爽的高脚屋。在缅甸待了两个月的慈济基金会宗教处主任谢景贵提出他的观点:“真的很环保!农业社会自给自足,并没带给环境太大的负担;发展国家‘碳足迹’泛滥这件事,在这里几乎看不到。”


在产业道路上缓慢推进,车子很颠、颠到我们臀部瘀青;但这无碍于发自内心的一股悸动。


采访回程中,车子缓行,清风拂面,夕阳照在秧苗上,用暖暖的青绿画出农田的恬静底色。稍早涂在脸上的Thanaka,散发出自然的清香,我与摄影记者萧耀华并坐引擎盖上讨论着:如果资本、开发、商业、建设进占到这里,平原上的天际线,还会这么美吗?


远方渠道上,妇女划着桨,推着小船慢慢前进;老农打着赤膊滑进大圳,惬意撒网捕捞小鱼;五月野百合、六月开麻栎、七月荷花在田间飘摇、八月丝瓜花盛开……一年十二个月,各有独特的花志,这些,就是最真实的缅甸剪影。


缅甸倾全国的自然资源,生产、出口丰沛的稻米喂饱亿万人口;外界对这个以农为本的世界粮仓,或许应该投注更多的尊敬与理解。


照相者:叶秉伦

等待新芽


这天,慈济来到南德公的南乌寺,对在这里读书的学童发放文具。


中午时分,学童下课,寺院外人潮聚集,除了卖棒冰、面条与椰浆夹饼的摊贩,有个角落挤满了孩子。孩子掏出小钞,从贩子手中接过一个手动幻灯机,正对光源观赏,满足了异想的空间。


在资源缺乏的国度,人们似乎更懂得知足惜福。我们鲜少看到受灾民众哭诉苦难,或是要求施舍更多;当慈济发放的白米与稻种运回村子后,地方干部也多会视状况再行分配,“要苦一起苦、要有一起有。”农业社会里,没有人会自私地握住一切。


双手合十、眼神虔敬,加上小小的“感恩”手语,似乎最能展现缅甸人的低欲与知足;而“皆诸等玛列”,更是访客最常听到的感恩话语。


“这里死了一百多人、那里死了五十多人;捞起来就埋,立个竿子当墓碑。”陪伴慈济一个多月的翻译志工李彩芬这样说着;“不过,灾民的眼泪干得很快…”


佛教文化的熏养,让缅甸人民普遍对“无常”感到习惯,而拥有这种自愈的本能;也或许正是那股原生的善良力量,风灾过后,这个国家彷佛注入新的动能。


在茵亚湖畔的旅馆演讲厅,慈济全球志工总督导黄思贤分享着慈济理念与佛陀经义的同时,在场超过六百位华侨与缅人凝神专注,全被慈悲喜舍的普世法所感动。隔天,在小舢舨上,义务担任翻译的林碧宝就突然开口问:要怎样才能当一个慈济志工呢?


刚穿上蓝天白云制服的林淑华则分享,以前带着员工与传销商做慈善,力量分散、也比较没有方法;风灾过后,她体会到慈济聚众人之力成就大事的智慧,也愿意做好缅甸第一颗慈济种子。


缅甸人民纯朴简单,正是慈善、医疗、教育、人文四大志业的新福田。


七月间,慈济发下稻种、肥料,一百多天后,受灾民众就可以吃到白米饭了;而每位从风灾援助中接引的在地志工,也如同一颗颗种子,只要新芽出头后勤耕施肥,丰收,或许也就指日可待了。


资料来源:取自慈济月刊501期(2008/08/25)

撰文:王俊富(大爱全纪录制作人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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